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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医蒲辅周

稿件来源:绵阳市场信息网  发布时间:2016-08-01  发稿编辑:韩春梅

 

作者:孙才杰

蒲辅周——在中国众多从事中医学的人耳里,绝对是一个如雷灌耳的名字。

蒲辅周是四川梓潼县人,周恩来总理保健医生。长期从事中医临床、教学和科研工作,精于内、妇、儿科,尤擅治热病。集伤寒、温病学说于一炉,经方、时方合宜而施。曾任全国政协第三、四届委员。 

山村里的“名”医

1888年,蒲辅周出生于四川省梓潼县。蒲家世代行医,在当地颇有口碑。因时常接济周边穷苦穷人,蒲家虽为名医,家境却甚是清贫。蒲辅周7岁开始上私塾,同时还由其祖父讲授医书。15岁起,在祖父潜心教授下,他掌握了不少医药知识。

经3年的苦读与侍诊,蒲辅周积累了一定的临床经验。18岁便悬壶于乡里。他牢记前人“医乃仁术”之教诲,将名字改为辅周,取辅助贫弱、周济病人之意。

1917年,蒲辅周在成都开业行医,数年后返回梓潼行医。1927年被选为四川梓潼县商会评议员。1933年被选为四川梓潼县第一区区长,数月后因病辞职。

在此期间,他热心社会公益事业,1931年倡议成立了梓潼县“同济施医药社”。此慈善机构,解决了不少贫苦百姓无钱请医买药的困难。还创办了平民教养厂、“施棺会”、西河义渡等多项慈善事业,活人济世,受到当地劳苦大众的欢迎。

1936年,有感于时事日非,且不屑与地方政界同流,蒲辅周又赴成都行医。同时,在成都亦办起了“同济施医药社”,并与泰山堂订下合同,无钱买药的病人经他免费诊断后,可持他的特定处方去泰山堂抓药,账记在他名下,由他定期去结算。

1940年,梓潼霍乱流行,蒲辅周闻讯后,立即汇200银元和处方一张,要他弟弟们将治疗霍乱的药方抄录后四处张贴,广为宣传;把所汇银元买成药品,半价发售,贫穷的分文不取。1945年,成都麻疹流行,蒲辅周常涉水到御河边和城郊劳动人民聚居区,为他们免费诊治。 

行医做人受人尊

蒲辅周青年时期,正是地方军阀连年混战的年代,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,常常见到贫病交集的患者。虽然自己倾囊相助,但毕竟力量有限,他和祖父商量说:“仅一家之力,如杯水车薪,难救一方之苦,不如集大家之力”。

一九三一年底,由蒲辅周出面,邀集了医界同人、仕绅共议,大家同意有钱出钱,有力出力,果真是众擎易举,梓潼县“同济施医药社”就这样成立了。 

施医药社把愿意参加免费诊断的医生排成班,按一定的时间到指定的地点为病人诊病,这就叫“施医”。

在这段时间,他还创办了平民教养工厂、“施棺会”,西河义渡等多项慈善事业。当时人们有口皆碑,都称赞他说:“蒲老师医道高,仁道更高,真正做到了‘活人济世’啊!”

在成都行医时,他没有忘记帮助贫苦病人,他和泰山堂订好合同,由穷苦病人拿上专门的处方去抓药,帐记在他头上,定期由他前去结帐。几十年来,解决了不少病者无钱吃药的问题。

蒲辅周对劳苦大众热爱,而对豪门权贵却非常蔑视。一九三四年夏天,他拒绝留在大地主张某家治病。张某在当地无恶不作,欺压善良,蒲辅周对此人深恶痛绝。

到张家草草处了一方,并附语“宜清心寡欲”便立即准备返回。谁知张某却强行挽留说:“蒲老师您不能走!反正您在城里看病也是为了挣钱,住在这里,只为我一人看病,每天三个大洋,住多少天算多少天”。

毎天三个大洋,在那个时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字。张某满以为蒲辅周一定会十分满意地留下来。

谁知蒲辅周却回答说:“我生平在钱上面就不留意,城里很多病人来自四面八方,我不愿为你一人安乐而叫众人受苦!”张某再三强留,蒲辅周坚持要走。

张某叫人放出话来:“蒲某如果坚决要走,我在半路派几支枪把他赶回来!”在疾病面前丧魂落魄的张某,这时却暴露迅他那卑鄙凶残的面目。

蒲辅周冷笑一声对传话人说:“请转告张老爷,蒲某立即动身回城!”说罢拂袖而去。色厉内荏的张某,摄于社会舆论未敢贸然蠢动。

梓潼城西周家大院的周某,仗恃有钱,横行一方。一九三三年秋患疟疾,请蒲辅周诊治。蒲辅周提了个条件:来去都要轿子迎送。

其实,对穷苦人,再远他也是步行出诊。

蒲辅周说:“周某自恃有钱,骄横跋扈,一方为之侧目,我偏要煞煞他的威风!”周某出于无奈,只好用轿接送。 

—九五五年,蒲辅周奉调中医研究院工作,在去北京之前特地回到梓潼扫墓。就在他离开梓潼的前夕,县委宣传部长问他:“蒲老师,您走之后,家里还需要什么样照顾?”他回答说:“我一个普通医生,受到政府关怀信任,我感激不已,家里还需要什么照顾呢。”

事后特地告诫儿子蒲志孝说:“你留在家里,要发奋攻读,自食其力,决不能要国家照顾。” 

临走前,他送诊三日。就诊者塞门堵路。有病人对他说:“蒲老师,你真是神医呀!除了你,任何人都治不好我的病。”

蒲辅周正色说:“我是一个普通医生,并非神人,即是名医偶而诊治—两次,不一定切中病情,我不是名医,请你也不要迷信什么名医”。 

到研究院后,评定工资级别,中央给蒲辅周评的是二等一级,当时杜自明老先生说:“蒲老师以技术而论,应该是一等一级”。

蒲辅周立即止住杜老师,并说:“二等一级,我已感到受之有愧,千万不能再评高了!”。一九五六年至一九五七年他在治疗石家庄和北京市的乙型脑炎中,成绩显著,领导上硬给他提了级。

事后,蒲辅周对同事说:“我们不能动不动就向国家要地位、要待遇。我只有小小的一点成绩,领导就关怀备至,我只有尽力报效国家。”

治顽疾如烹小鲜

新中国成立以后,中医药工作的道路并不平坦。建国初期,卫生部门受余云岫思想的影响还比较深,余云岫本人仍受器重(注:余云岫是民国时期力主废除中医药的始作俑者,若非全国中医界的奋力求生,中医则早已成为过眼云烟了),而与其同气相求的卫生部领导王斌也说“中医只能在农民面前起到精神上治疗的安慰作用”、“封建社会封建医”,同时制定了一系列限制、取消中医的措施。

但这并不是一个人的思想,而是代表了一种认为中医不科学的思潮,扭转一种思潮,并不容易。十年浩劫更提出“中西医结合是我国医学发展的唯一道路”这一口号,实际上否定了中医药学自身的特色。在这一口号下,中医机构受到裁并,老中医人员下放;中医临床技术的发掘整理、抢救老中医经验等工作也落了空。正如前卫生部部长崔月犁先生所说:“中医实际上被消灭得差不多了”。尤其是“文化大革命”的十年,中医事业遭到严重地摧残,造成中医的日趋衰落,中医药从业人员人数减少三分之一,全国中医医院从1960年的330所减少到129所,中医学院由21所减少到11所。

在这个事关中医存亡的生死之秋,中医的命运因蒲辅周一首方剂而发生了一次巨大的转变。

当时,恰逢毛泽东染病发高热。毛泽东是不喜欢吃中药的,也从不找中医诊治。在治疗过程中,毛泽东一直是采用的西医的抗生素及解热等对症治疗手段。病情并不见好,反而呈加重趋势,接近昏迷状态。

当时所有的西医都已束手无策。有关部门在万般无奈时,只得求助中医。

在那个中医最困难的时期,给普通人看病都需要很谨慎,更何况是国家主席毛泽东看病了。得到有关部门的邀请后,蒲辅周来到中南海,为毛泽东摸完脉后,诊断出了此系阳明经证,开出了中医界治疗阳明经证的名方----白虎汤。

一副药后,毛泽东便热退神清,继续调理,不久便完全恢复健康。

毛泽东从此才开始对中医有了新的看法,大力推动中医的发展。这与毛泽东在1958年提出的“中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”时的本意已是不一样了。               

事后,周总理曾称赞蒲老先生为:“高明的中医,又懂得辩证法。” 

西哈努克是中国的常客,他的身体健康一直是中国有关部门在负责。

一天,一辆轿车突然把蒲辅周和他的助手拉到漂亮而宽敞的前法国大使馆,蒲辅周健步进入西哈努克亲王的卧室。

此时,西哈努克亲王正处于半眠状态,忽见一鹤顶、银髯,戴黑框眼镜的长者出现,一惊而起,双手合十作礼。一旦说明来意,亲王喜上眉梢,连忙伸出手臂,请老大夫号脉。诊毕,蒲老问亲王欲思食何物,亲王答复想饮茶水。 

蒲老即令取当年“龙井”新茶叶三钱,水开后投茶,煮水两沸,取少量与饮即可。竟一针不扎,一药未留,施施而出。次日便有信息传至,西哈努克亲王已经起床活动,并索清淡食物,精神见旺。

弟子们询问其所以然,蒲老解释道:“亲王思劳成疾,烦躁、失眠、服药过多而不思饮食、便秘,其胃气大损。虽有虚热内蕴,但不可苦寒通下,否则胃气力竭。故以茶叶微寒、微苦、微甘,以醒胃悦脾。茶后既解除便秘,可见其脾胃升降枢机已得运转。又能入睡,醒后索食物即为阴阳已渐调和之证明……为医者,当知药物并非万能。世上之药虽多,也不能包治百病。服药过多,不但不能去病,反而会打乱自身气血的调和,形成‘药病’。”

蒲老提出“病愈复杂,用药愈精” ,这样才能药到病除。主张“用药要纯,最忌复杂,一方乱投一、二味不相干之药,即难见功” 。用药无的放矢,用量越大,其弊越深。

他认为药品难分贵贱,治好病就是好药。有一次,叶剑英元帅请蒲老看病。叶帅问蒲老:“有的大夫给病人开方,用鹿心这样贵重药,究竟鹿心与其它动物的心脏有什么区别?”蒲老答:“鹿心虽贵,医疗上也是以心补心,鹿心、羊心、猪心无大差异。鹿心久存腐败,吃了反而害人肠胃” 。

蒲老长期在农村行医,深谙劳动人民的疾苦,他主张就地取材,尽量不花钱、少花钱,方便群众,以达到治病的目的。水牛角、黑羊角、韭菜、莲藕、鲜竹叶、鲜芦根、胡桃、猪板油等药物,一般医生较少用,但在农村,俯首皆是。蒲老常用它们来代替贵重药物治疗。在梓潼时,当地不少百姓患外感热病,肺胃津伤,烧热不退、烦渴等症,蒲老采用鲜芦根3两、鲜竹叶1两,适当加减,称“二鲜饮”来治疗,疗效好,且简、便、廉、验。

蒲老提出“药物本为补偏救弊之用,应当中病辄止。须知药物可以治病,也可以致病” 。他认为药补不如食补。劝告人们多吃五谷杂粮、蔬菜瓜果,少进膏梁厚味。膏梁厚味偏易酿浊生热,浊邪壅遏,滞涩营卫,反面会多生病。蒲老给周总理看病,曾建议总理每天吃一个玉米面窝窝头,以增强脾胃功能,周总理按照蒲老意见做了,此事曾传为佳话。

振兴中医路漫漫

1975年,87岁的蒲辅周老先生离开了人世。在他去世前,病重中的周恩来总理还嘱咐邓颖超前去看望蒲老。

1988年,是蒲辅周老先生去世100周年纪念日,有关方面在北京隆重举行蒲辅周诞辰100周年大会。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廖汉生、全国政协副主席方毅、卫生部长陈敏章、卫生部副部长兼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胡熙明、中国中医研究院院长陈绍武等出席会议并做了深切缅怀。

邓颖超也委托他人表达了自己对蒲老的怀念。

蒲老去世后,深得其真传的儿子蒲志孝继承了父亲的遗愿,致力于中医药的研究和发展,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。

2000年,原中央政治局委员、上将李德生在西安病重,蒲志孝和女儿蒲永文被请到李德生病床前为其诊断。在仔细为李德生做了详细诊断后,蒲志孝为李德生开了非常简单的一剂处方。

处方开好后,在场的人都不相信这样的处方能治好李德生的病。最后,在大家抱着试一试的情况下将药煎出给李德生服了。

第二天,病情非常严重的李德生竟然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,并能开口说话了。所有人无不为蒲家中医神奇的效果而赞叹。

中医,承载着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悠久历史,洋溢着祖辈们含辛茹苦创造出来的灿烂文化。中医的存在,经历了无数中医同仁的薪火相传,才有了中医厚重的文化基础。

2016年2月,国务院关于印发中医药发展战略规划纲要(2016—2030年)的通知明确指出:随着我国新型工业化、信息化、城镇化、农业现代化深入发展,人口老龄化进程加快,健康服务业蓬勃发展,人民群众对中医药服务的需求越来越旺盛,迫切需要继承、发展、利用好中医药,充分发挥中医药在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中的作用,造福人类健康。

为了响应国务院号召,挖掘并保护中医药文化珍贵遗产,四川才杰影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已得到蒲辅周儿子蒲志孝授权,准备以蒲辅周老先生的生平事迹为主线,拍摄制作大型电视连续剧《国医》(暂名),希望籍此推动中国中医药产业的蓬勃发展!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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